君昀Melonsoda

Wish upon a satellite.

【舟渡】街边捉贼

“骆一锅!我都说了别碰那盘馅儿!”厨房,骆闻舟系着围裙,左手抱着不锈钢盆,右手拿着个蛋抽把黄油搅得“咣咣”直响,嘴也不见消停,对跳上桌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搓成球的奶黄馅儿当玩具玩的骆一锅一顿输出:“小崽子你别动!那馅儿一会该就化了!”

姓骆的大概是乌鸦精投胎转世,他这句话刚一撂下,在骆一锅两爪间骨碌的奶黄馅儿经过室内一回温,“啪叽”化了,黏了骆一锅一爪子。

一阵静默后,骆一锅缓缓抬起它那圆润的、装不下二两开水的小脑瓜,幽幽地看着骆闻舟。

骆闻舟仍在坚持不懈地和黄油保持着两军对垒的僵持场面,懒得理它,继续拿蛋抽较劲去了。

咔啦一声门响,费渡拎着个大礼盒进了门:“师兄,我回来了……嗯?!”

只见骆一锅肥胖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弹了出去,成功在费总价值不菲的长裤和皮鞋上留下了两个黏糊糊、甜腻腻的爪印儿。

骆闻舟抱着他那心爱的不锈钢大盆,从厨房探出头来,幸灾乐祸道:“回来啦?洗裤子去吧。”

费渡也不生气,把礼盒往桌上一放,“做什么呢?”

“月饼。”骆闻舟回他。

“不用做了吧。我刚买回来。”费渡指了指盒子。

“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知道外面买吃的,香精和添加剂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身体。”骆闻舟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连手上的动作都重了几分,无辜的黄油已经快被他打出沫了,“费事儿,你瞅瞅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没点数吗?你那一身骨头还不如眼镜框扛撞。”

费渡面无表情拎起礼盒,只见包装上面烫着四个大字“无添加剂”。

骆闻舟:“……”

他没好气地把盆一放,理直气壮道:“外面买的有我做的好吃吗?”

“那肯定没有。”费渡十分给面子,积极应和道。

骆闻舟这才满意,解下围裙拎上费渡刚放到鞋柜上的车钥匙。

“出去?”费渡问他。

“买干果去,今年多做几个馅的,给陶然和郎乔他们都送点。”骆闻舟甩甩手里的车钥匙,“一起去?”

费渡想了想,“走吧。”

骆闻舟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地下室掏出一个猫包,抓起骆一锅后颈皮就把它塞了进去。

骆一锅“喵嗷”一声炸了毛,伸爪子就要挠他,好在骆闻舟这些年被它挠出经验了,抽出手就把拉链给拉上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给骆一锅气得直挥爪子。

“我得把这祖宗送宠物店洗洗。”骆闻舟掂了掂手里的包,啧了一声,“……这怎么又重了。”

“你喂太好了。”费渡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随口回道。

“也可能是这祖宗除了吃就是睡的原因。”骆闻舟抬手看了眼表,“一会儿那片地方就关门了,咱们得快点。”


“我能问问您老为什么要到这儿买东西吗,明明家门口就有超市。”费渡艰难地在狭窄的街道中移动着他那改造过的大SUV,“开车窗叫旁边那大爷让让,我今年刚要评市三好青年,可不能这时候出事——”

骆闻舟坐在副驾驶嗤笑一声,“什么时候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费先生也关注上这种只有声誉没有钱的事儿了?”

费渡单手搭着方向盘,甚至都不斜他一眼,车内循环播放的《You raise me up》和骆一锅怒不可遏的挠猫包声音叠在一起,听起来很是销魂。

“到了到了,就这家。”骆闻舟看到一个旮旯里的小店,连忙出声指挥:“倒倒倒,你方向盘打小点!马上刮着那小电驴子了——”

费渡感觉身边坐了个上了年纪嘴还消停不了的八哥,顿时一个脑袋顶八个大,“我求求您老人家别人开车就别瞎指挥了——”

一顿兵荒马乱后,硕大的SUV总算是尚且安全的停在了这锣鼓喧天的小胡同里,骆闻舟小心翼翼把车门开了个缝钻出来,松了口气,指着车中肯地评价道:“除了贵外一无是处。”

费渡懒得理他。

SUV憨厚地蹲在胡同门口,把小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费渡毫无公德心地往车边一倚,“你快去快回,不然我这车该贴条了。”

骆闻舟翻了个白眼,跨着长腿进店了。


“救命啊——有人抢劫啦——”骆闻舟刚称完一斤葡萄干,只听外面一声女人尖叫,他把钱往前台上一拍,“等会再找!”拔腿就窜了出去。

费渡还倚在他的爱车边上打游戏,顺手指了一个方向。

骆闻舟掉个头就往那边跑。

抢劫犯想必是对这片无比熟悉,在胡同里七拐八拐就不见了人影,骆闻舟站在一片违法红灯区,显得十分迷茫。

这时一辆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超跑就停在了他面前,骆闻舟一抬眼,好悬没把人家司机吓过去。

只见这风骚超跑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没等上位就莫名其妙被拽进一串子案子的纯倒霉富二代——张东来张先生。

此人换了个更加引领当代时尚潮流的头型,长短不一配上嫩黄发色,再打上二斤八级大风都吹不乱的高级发胶,一个挺胸抬头引人注目的鸡冠子就这么成了。

骆闻舟:“……你是过来给大爷大妈们见识物种多样性的吗?”

张东来下车时,过于高的发型卡在车门上,把他这个人的脑袋都往后撅了一下,好悬落枕,“骆队,什么风儿把你吹这地方来了?”

骆闻舟不吭声,抬手解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张东来眼睁睁看着他手顺着风纪扣一路解到了只剩两个扣子扣着,手表调松两扣挂在手腕上,就着跑出来的汗把头发一抓。

他把张东来挂在胸口的大墨镜勾过来往自己脸上一架,来了个原地大变身。

张东来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颤颤巍巍道:“骆队,你这样费爷知道吗?”

骆闻舟莫名其妙:“知道啊。”

张东来原地石化成了个炫目的大公鸡。

骆闻舟亲昵地搂过张东来的肩膀,“张少爷,帮个忙?”

张东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骆闻舟亲切炽热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这么回事。”张东来了然,顿时挺胸抬头,拍拍胸脯,“交给我吧!”

骆闻舟欣慰地看着他,感觉孺子可教也。

于是在骆大队慈爱且充满期待的注视下,张东来大摇大摆进了骆闻舟指着的那家按摩店。

只见张大少爷把黑卡往前台一拍,十分豪气地对前台小姐发话:“把你们这场子立刻清空,爷要包场!正办事的现在也都滚出去,钱我出!”

本就是一个算不上档次的小破店,前台看到黑卡时连眼睛都绿了,忙不迭抓着卡就往屋里跑。

不一会儿一堆衣衫不整的男人骂骂咧咧出来,前台接待那灿烂的笑容卡得她脸上直掉粉:“先生,现在可以刷卡吗?”

张东来不差这点钱,刚想说行,结果身后伸出一只手,慢条斯理拍了拍他肩膀。

只见骆闻舟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把兜里的警官证一亮:“抱歉,钓鱼执法。”

他把前台手里的卡抽出来,抛进了张东来怀里,在后者目瞪口呆的目光里一脚把门踹上,“都站好!警方突击检查!”


SUV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按摩店门口,费渡往后一仰靠在驾驶位上,隔着玻璃看戏。

骆闻舟一个一个搜查过去,突然一个憔悴颓废的矮个男人掏出小刀就向他刺来!

骆闻舟眼神一凝,反应极快地下腿一扫,同时把手肘抬高,借着身高优势,实打实地杵在了男人后脖颈!

他轻车熟路地膝盖往下一压,把男人压在地上,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提问,这位先生这属于正当防卫还是紧急避险?”

前台哆哆嗦嗦不敢吱声。

张东来:“……紧急避险?”

“不。这是袭警。”骆闻舟抽出一条皮带把男人绑上,慢慢悠悠说道:“张少爷回头多看几遍市局发的宣传册,我定期抽查。”

张东来觉得自己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帮个忙还不如不帮。

“等等,哪来的皮带??”张东来突然反应过来。

骆闻舟颇为歉疚的对一位正在提着裤子羞愤欲死的仁兄笑了笑。

“话说,就是你当街抢劫对吧?”骆闻舟动了动膝盖,男人被压得闷哼一声。


骆闻舟把钱包递给女人,女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骆队怕不是柯南分南,出来买个菜也能遇见抢劫的。”费渡单手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一点一点的。

“不会说话你就当个花瓶。”骆闻舟拽起安全带一扣,转头一看,费渡脸色煞白。

“你怎么回事?”骆闻舟疑惑地凑过去看他。

“你离我远点!”费渡见他凑近,抽出一大堆餐巾纸就往他手上捂。

骆闻舟莫名其妙抬手,发现手背被刀割了一个口子。

“应该是那男人划的。”骆闻舟看费渡脸色不好,索性也不去逗他,就着餐巾纸把血迹擦了,又摸出创可贴贴上。

车载香薰的味道慢慢压过轻微的血腥味,费渡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也不多话了,安安静静开车。

已经饿脱力的骆一锅在猫包里颤颤叫了两声,全然没了在家嚯嚯馅儿的雄赳气昂。


“费事儿。”把猫送到宠物店,骆闻舟在门口把脑袋埋进费渡的颈窝。

“老大爷又伤春悲秋了?”费渡嘴上说着,却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

“没有。”骆闻舟一脸悲痛。

“我千里迢迢买一趟干果,结果干果没拿,找零也忘拿了!!”

费渡:“……”

他无情地把骆闻舟往外一推,自顾自上了车。

“还是回家吃我买的那盒吧。”


百忙之中写点东西来敷衍自己

看完默读好几年了才想起来交党费

希望没有ooc 有的话您包涵(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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