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昀Melonsoda

Wish upon a satellite.

【严江】一条龙和他的爱人

☆深情恶龙峫x前教皇停

☆3.1k+小甜饼

☆ooc是我的幸福是严江的

☆是的 他们是有一个孩子


江停睁开眼睛时,头痛欲裂。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暗红色的大床上。

脑海里无数碎片掠过,最后也没拼凑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让他本就混沌的意识更加凌乱,像毛线一样搅成一团。

他靠着床头思考片刻,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失去了全部记忆。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全都一无所知。

以及这个世界。

他抬起手,手腕上一枚暗红色的纹身正微微闪光。

他看不出这是什么图案,只觉得那条垂下的底端挂着倒三角的线像是恶魔的尾巴,又像玫瑰的花刺。

哥特式落地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夜,在震耳欲聋中一个巨大的黑影一晃而过,江停看到,那是龙。

一条暗红色的巨龙,和他手腕纹身的颜色一样。

他正望着窗外发呆时,古堡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脚步声回响在这空旷的古堡,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充满哀伤地看着他。

江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看着自己露出那么难过的眼神。

雷声中,男人紧紧抱住了他,力气之大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怀里。

暗金色的袖扣磕在床沿上,发出一声脆响,江停试图推开他的手无力垂下,最后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站在枯枝上的乌鸦突然开嗓嚎叫,大提琴拉出生涩的乐音。

“你不记得我了。”严峫把脑袋靠在江停肩膀上,碎发蹭过江停的脖颈,带来些细细碎碎的痒。

温热的大手拉他起来;“我带你走走。”

两人并肩走在古堡的长廊里,江停摸到严峫手腕覆盖着一小块坚硬的鳞片,疑惑地多摩挲了几下。严峫含笑瞥他一眼:“我是龙。”

趁着江停注意力在龙鳞上时,严峫默不作声拉高了自己的毛衣领子,盖住了一道横穿整个脖颈的骇人伤疤。

“你叫江停,是我的爱人。”一只黑猫跳到窗台上挠窗帘玩,严峫伸手把它抱了下来,用低沉的声线诉说着一切。

“你是教会的信徒,可我们龙族世世代代与教会水火不容。”

“在一个雨夜,我带走了你。我太爱你了,江停,对不起。”

披着黑色长发的红眸男子急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严峫微笑颔首,男子也低头回礼。

“那是我的好友德古拉伯爵,来小住一段时间。”

“那个纹身,是恶魔为你烙下的,说明你背叛了光明教会,投入了龙的怀抱。”

江停若有所思摩挲着手腕的纹身,只觉得它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感。

他之前真的是一个忠实的教徒吗。

一条瘦弱的小龙跌跌撞撞飞出来,扑到江停的怀里。严峫有些慌乱地把小龙拉到自己身边,轻声问道:“严濛,功课做完了吗,为什么跑出来?”

小龙委屈巴巴伸出小爪子去拽江停的衣服,江停不由自主把他抱过来:“这是谁家的孩子?”

严峫眼神躲闪,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手指上套着一枚银戒。

小龙仰头,吱吱呀呀说着江停听不懂的话,看到江停迷茫的样子,小龙急的直哭。

严峫俯下身,拿龙的语言好声好气和小龙商量:“严濛,为什么跑出来?”

“爹爹,我想看看爸爸。”小龙抽抽噎噎,严峫把它拢进怀里:“再给爸爸一些时间好吗?他把我们都忘记了。”

“那爸爸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小龙擦擦眼泪,带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严峫,严峫只觉得心被人揪起来似的疼。

“很快。严濛,相信爹爹,也相信爸爸。”

小龙不舍地握着江停的手,很久才放开,和江停说了句什么,江停没听懂,看着那幼小的身影艰难地飞起来,又跌跌撞撞进了房间,他不知为什么感到十分难过。

只有严峫听懂了。

小龙说:“爸爸,严濛爱你。”

 

见过小龙后,江停变得格外沉默,严峫握着他冰凉的手,几次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是我的孩子。”江停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语调带着些颤抖,发狂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严峫抹去他眼角的泪水:“那是我们的孩子,他叫严濛,他最喜欢你了。”

“严濛已经长大很多了,江停。你睡了三个月,严濛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会醒,我骗他说只要严濛好好背单词和读书,爸爸很快就会醒的。”

“严濛很听话,他把我写在羊皮卷上的单词都背下来了,他问我,爸爸为什么还不醒,我没办法回答他。”

“你醒了,可是你不记得我们了。”严峫的风衣被眼泪砸出一个又一个水渍,他抚着江停的后背,久久无言。

一只长着金色尾羽的信鸽将一封信放在窗台上,红色的漆封闪着淡淡的光。江停拆开信,读完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信中写了教会与龙斗争数百万年的经过,还有对江停的劝导,表示如果江停愿意回来,他将担任主教的位置。

落款是现任教皇。

“我曾经的确是教会最忠实的信徒,”江停自嘲地提了下嘴角。

“因为我可是前任教皇啊。”

严峫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不说话。

“严濛体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江停将五指伸入严峫的头发里,轻轻拢着他的发丝。

“嗯。龙的血脉和光明相斥,严濛是你耗尽了所有光明力量才保住的孩子。”

江停撕了那封信,扔进壁炉里烧成了灰烬。

“You are over there”

“And I was nowhere near”

古堡回响着严濛稚嫩的歌声。

江停赤脚跑出房间,抱住了严濛,低声呢喃着。

“我的孩子。”

小龙缩在江停怀里,眼泪啪嗒啪嗒掉到地板上。

“爸爸,我好想你,爹爹也好想你。”

严峫站在他们两个身后,眼神不再那么哀伤,只是身影更加黯淡了些。

“爸爸,爹爹为了救你,被教皇的剑砍到了脖子。”小龙抱着江停,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严峫有些恼怒道:“严濛!”他又把毛衣领子拉高了些,试图不让江停看到。

江停忙站起身去拽他衣领,严峫只得松开,一道狰狞的伤疤就这样映入了江停的眼帘。

一道足以致命的伤口。

严峫责怪地看了严濛一眼,小龙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没事,没什么大碍。”他想握住江停的手,却被一把拍开。

“怎么弄的?教皇对你动手了?”江停只回想起了一部分事情,自己怎么昏过去的以及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教皇的目标是你,我把你推开自己挨下了这一剑。德古拉趁乱把你带了回来,现任教皇的力量太强,你才陷入了昏迷。”

“这么重的伤你怎么活下来的?”

“爹爹找来女巫下了毒誓。”严濛小声道:“本来爸爸你也很危险,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爹爹和女巫发誓会一直爱你,女巫把你们的生命共享了。”

违约便万劫不复。

江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醒来时严峫的眼神会充满眷恋和哀伤。

他把严峫的衣领重新理好,从自己衣兜里摸出银戒戴上。

银戒上刻着一条龙和一把剑。

小龙飞到他的肩膀上。

窗外仍在电闪雷鸣,龙低下头颅,拥抱自己的爱人。

 

小龙正委屈巴巴坐在书桌前,捏着一根羽毛笔看着羊皮卷发呆。

严峫将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小龙的神情瞬间更愁苦了。

“我不想喝牛奶......”严濛嘟囔着,求助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江停,江停笑笑,温声道:“听话,不喝的话营养该跟不上了。”

严濛只好乖乖捧起杯子一饮而尽,小爪子十分嫌弃地擦掉嘴角的奶沫。

两个月前。

教会见江停心意已决,只得作罢,现任教皇挥了挥他手中圣洁的法杖,带着一片柔和的光芒,可只有江停知道这法杖上面沾了多少血。

“那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教皇的语气中带着些遗憾。

江停微微一笑。

“求之不得。”

回去的路上,在天上飞翔的暗红色巨龙恶狠狠地喷出一口火星子:“他看你那眼神都不对劲,那点小心思八百年前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停无奈地揉揉龙头,发现在这样燥热的天气里,龙的鳞片温凉,摸起来十分舒服。

他俯下身,把龙抱了个满怀。

严峫正呼扇的大翅膀突然一僵,一龙一人不可控制地向下坠落,他忙用力扇了几下:“干什么?”

“今天你别变回来了,回家我就这么抱着你睡觉了,凉快。”

严峫在空中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不行,你身子太虚,不能贪凉。”

江停狡黠地眨了眨眼:“今天不让严濛跟我们一起睡。”

龙沉思半晌,同意了。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古堡冲去。

严濛抱着枕头站在房间门口时整条龙都是懵的。

他想不明白一向惯着他的爸爸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和他一起睡了。

直到变成龙的严峫把江停往房间里拉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小龙愤怒地喷出一簇火星子,撩着了严峫的尾巴。

“坏爹爹!”

 

这是吟诵诗人传颂下来的故事,他们用美妙的歌喉在开满天堂鸟的喷泉边一遍又一遍唱着。

这是教皇和恶龙的故事。

这是一条龙和他的爱人的故事。


龙梗搬自冉尔《献给龙的十四行诗》冉尔太太yyds

下面是垃圾自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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