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昀Melonsoda

Wish upon a satellite.

一个三年严江写手的印象和心得。

写了三年严江,浅谈一下。

首先是江停。

我自始至终都记着,关于他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是个缉毒警。或者说,曾经的缉毒警。

这个职业真的太可怕了。而淮上将这个职业撕开最隐晦的壳,剖开最血淋淋的真相,把所有不敢想象的东西,讲的清楚透明,赤裸裸摆在读者面前。

正如吴雩在吞海里说的那样,一个吸过毒的人在一个陌生城市寻找毒品的速度是专业缉毒警的十倍,吸毒,已经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成了生物对快感本能的追逐。

缉毒警同样。如果一个缉毒警他一生中一刻都不曾想过堕入深渊,那么他无比高尚。他将一辈子澄澈正直,无愧于心,与黑暗泾渭分明,因为正义早成了骨子里的东西,掰不弯,磨不灭。

江停就是这样一个缉毒警。

他也曾为闻劭的那一句“我带你走”而欣喜若狂,那是一个失去父母、缺乏关心、贫穷洁净的孩子对情感最基本的渴望。

当他肩上载住那无比沉重灼热的警徽,我就意识到,自欺欺人的避风港和真正的正义如何去选,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红心Q,或者说,红皇后。是最真实的他,也是最不真实的他。披上那层狼皮与黑桃K周旋在缅甸丛林,对峙于成山的芬太尼化合物前,那惊人的冷静和理智便淋漓尽致展现出来,这时候的他最不近人情,也只是为了不让那身制服被玷污而做出的最原始的本能捍卫。

脱下了那层狼皮,他眼神在保温杯热气氤氲下柔和起来,开着那盏等待严峫回家的暖灯,桌上热好的汤和米饭、摆好的餐勺,细碎流水声下叮当作响的瓷盘和擦水的白软巾,泛着温度的带着些许枪茧的手,看书时倾下去的细白脖颈和碎发,我无法代入那个令人闻风丧胆、无情冷血的“红心Q”。

虽这么说,但喜欢破云近四年,我一直不将他割裂成两个模样来看。

江停始终就是那个江停,他后期并不是能与以前截然不同像他人敞开心扉。相反,他自始至终拒人千里之外,冷淡不失礼貌。即使遇到并无所图的好意,他也会不动声色滴水不漏地挡回去。像原文中提到,有双向情感障碍的不仅是闻劭,还有他。

我们看到的那个柔和的他,只是以严峫视角看到的他。换言之,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峫,这个无数次从死神手里夺回他的人。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江停,就像岳广平还在时的恭州公安系统,刀枪不入,严丝合缝。他有着铁铸一般冷硬且不近人情的心,内里偏偏是柔软的,忐忑地撬开一条细缝,将诚挚的爱意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捧到严峫面前。

所幸,严峫接住了。


如果说江停只是小心翼翼迈了一步,那么剩下那九十九步,则是严峫毫不犹豫地冲他飞奔而去。

严峫此人,纯粹但不简单。他是标准的淮家儿子人设,同周晖、周戎一样,都是“人狠话还多”的主。

他时常嘴贫总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实际上严峫城府不浅,周旋在纠缠不清明明暗暗的各种关系和阴谋里,他仍能稳保自身,游刃有余。

他擅长给别人安全感,在过生日当天遇到追踪不动声色笑着和江停挂了电话,到家一往如常,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而嬉笑怒骂下有一颗磐石般坚硬且不可动摇的心。孤身一人冲进毒巢一酒瓶子敲碎毒贩的脑袋是他,在步薇情绪失控后第一反应是抱住她让她不再惊慌的人是他,江停说该放弃追查案子时厉声拒绝要践行正义的是他,所爱之人站在明与暗边缘身不由己性命攸关时死死拽住对方双手的也是他。

他有四百多个涮干净当纪念的老干妈玻璃瓶,整整齐齐摆在玻璃柜里,每收集一百个就发条朋友圈炫耀,和老干妈同等待遇的是全球限量顶级腕表;他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摆烂,上身穿着五位数的衬衫,下身却是一百块钱一打的、双十一抢的地摊彩色大裤衩;家里投了好几家豪华酒店,在警局加班时却还嚷嚷着十几块钱一桶的方便面是最高待遇。他游走于豪华场所大方得体举止适度,坐在路边摊也能举着啤酒瓶子和警局弟兄开不着调的黄腔。

你说他是富豪家的傻儿子,他能露出一嘴的獠牙和满身的血气;说他是纯洁正直的人民警察,他又能拿着一个T的盘和你大谈他神之右手的光辉岁月。

他是沾了烟火气的真实,正是这份真实,让江停还能在这波涛诡谲的人生中露出最发自内心的微笑。

生而为人,哪有不惧死亡一说。可当两人多次被逼到绝境时,严峫的第一反应从不是“我要活下去”,而是“我要和江停一起活下去”。

从相识至并肩,他从未怀疑过身边的人。他将信任毫无保留给了一个在公安系统里被括上了黑框的名字,交给了一个被叫做“叛徒”即使“死去”也不能被冠以烈士名号的人。

严峫是江停生命里的一束光,我们都心知肚明。不必提没有他江停会怎么样,如果在这朝夕与共和生死相依中他表露过哪怕一丝不信任和畏怯,那么我们看到的严江便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理由,为什么能衷心喜欢他们三年有余,听到他们的名字仍会满眼欣喜激动不已,那我会说我看到的不只是爱情,还有无条件的信任和背负。


至于对黑桃K的理解。本来只想写写严江印象的,写到这突然心血来潮,就说说。

他在破云中就是个实打实的反派,可以说淮上连洗白的机会都没给过他。吴吞是个一生游走在中缅边境的大毒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枪毙刀刮是日常,走私袭警是常态。

闻劭和他爹反目,都想弄死对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江停站在中间,两边抢着要,可谓骑虎难下。也幸亏是他,把两边搞的遍体鳞伤,自己还成功脱身。

闻劭和江停不一样在哪,江停站在明与暗间,一步即可粉身碎骨,但还有回旋余地;闻劭生来就浸在泥潭沼泽之中,越着急往外爬,陷的就越快。

所幸,他“不负众望”,没想过往外爬,还成功混成了一个比他爹更加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芬太尼化合物流向全球,他赚的盆满钵满。

扯远了。

闻劭此人,即使恶大于善,也不至于一刀切,就像之前看到的评论“三观与贵气不可兼得,我喜欢他不代表我不想给他几个耳光”。喜欢他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如果连带着爱屋及乌喜欢他的立场和赞同他的人格,那就算了。

他对江停那种感情不单是喜欢。小男孩从破败的孤儿院跑出,越过麦田,直奔废弃剧院去听他臂间提琴流淌出的音符;深山里脱水昏迷,稚嫩的手心捧着凹陷的石头,那一点水江停自己舍不得喝,尽数喂给了他。重演“处刑”时,那一瓶本来剧本中没有的矿泉水,纠结了太多他难以宣之于口的东西。

闻劭每次出场我都有点疑惑。他就像个初级谜语人,说的话乍一看让人犯懵,回头一想自然明了。

至于KQ是怎么能嗑起来的,不太了解。原文我感觉唯二能让人感觉他俩距离近点的剧情,一个是小时候他抓着江停的手说“你是我永远的兄弟,你与我同享荣华富贵”;还有一个就是秦川惨当炮灰那次,他端上来两个针管说高纯度海洛因你俩谁先打,对江停说我愿意一辈子给你打这种实验室纯度的海洛因。江停狠心咬牙一针下去是高蛋白,他乐不可支,说你太瘦了得补补。

就这俩地方。

也正是后者,能看出他对江停的感情充满偏执和扭曲,他未曾想过让江停站在阳光下,只是希望江停留在自己身边。

他是魔王,江停是他爱而不得的火鸟。

而魔王终将退场。


嗑cp是个人自由,无权对他人指手画脚,单从我自己来说,为什么从未动摇过严江这一cp在心中的地位,很简单。

闻劭想让江停陪着他一起死,严峫想的却是他要和江停一起活下去。

而对江停来说,一种毒品以一个缉毒警的名字来命名,不是荣耀而是屈辱。那么他与毒枭并肩而站时,道理也不出左右。


不想把一部小说抬到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自我感动只会让人头皮发麻和心生厌恶。但还是要说。

希望看到这里的姐妹,对破云了解不深的或是没有精力去彻读人物的,不要提起江停就是奶黄包和老同兴茶,不要提起严峫就是“不大”和脚臭,不要提起吴雩就是零食辣条火锅跳楼。

他们不应被一笑而过的梗所定义,因为他们所背负的是信仰和国家的重量。


私心tag打全。

以上仅个人观点,感谢您看到这里。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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